2022年10月29日 星期六

成功的反思(2)

成功的反思:混亂世局中,我們必須重新學習的一堂課

The Tyranny of Merit: What’s Become of the Common Good?

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881907

 

◎第三章  向上流動說

桑德爾在哈佛大學的課堂上觀察到,愈來愈多學生相信成功是自己的功勞,是他們努力的結果;而過去四十年來,「才德思想」與「應得」成了公共論述的關鍵詞,一方面強調成功是個人責任,另一方面則描繪向上流動的願景:只要努力奮發,唯有才能與夢想能限制你爬得多高。然而,「向上流動」究竟從何時開始失去了激勵人心的力量?

 

現代人看待成功的觀念與態度

- 不是出於機運或上天的恩典,而是自己努力與拼博得來的報償

- 認定成功(所得財富、權勢和地位)操之在己

- 成功是才德的象徵,各種名利是自己努力應得的回報

 

以上想法與觀點的正向面

視自己為命運的主人

 

以上想法與觀點的黑暗面

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不必在乎那些不如我們的人(輸家與失敗的只能怪自己)

腐化了休戚與共的社區團體意識

讓人自私自利、難以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


2022年10月22日 星期六

2022年10月15日 星期六

成功的反思(1)

成功的反思:混亂世局中,我們必須重新學習的一堂課

The Tyranny of Merit: What’s Become of the Common Good?

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881907

 

 

菁英體制的陷阱:社會菁英為何成為威脅平等正義、助長貧富不均,甚至反噬自己的人民公敵?

The Meritocracy Trap: How America’s Foundational Myth Feeds Inequality, Dismantles the Middle Class, and Devours the Elite

https://www.books.com.tw/web/sys_serialtext/?item=0010897886

1.菁英體制承諾打破之前的世襲菁英制度的假象

2.菁英體制迫使一個個焦慮不安又虛偽不實的菁英陷入一場為保護所得與社會地位而殘酷無情的終身競賽。

3. 最終,菁英體制造成菁英與中產階級的分裂。它使得中產階級憤恨難平,同時又誘使菁英形成腐化的特權階層。菁英體制將整個社會捲入一個各階級相互指責、互不尊重,而又機能盡失的巨大漩渦之中。

4. 菁英體制如今都只專注於擷取利益,並且造成貧富不均,危害社會。追根究柢,這些麻煩的根由不在菁英制度沒有充分發揮功能,而是菁英體制過度濫用(有權無責)

 

 

朱敬一的導讀

績效主義Vs年資至上、貴族世襲的傳統

依桑德爾的解析,績效主義有以下幾點值得反思之處。

1. 績效主義著重依績循賞。這代表因自己努力而得到較高報酬,是應得的(deserved),是一種社會爬升的動態平等概念。因此,任何一個時點所得分配的靜態不平等,績效主義者並不關注(e.g., CEO的薪水是低階勞工的1000 )

2. 績效主義也許趕走了貴族主義。但是後者真的比較差嗎?假設在貴族社會有十分之一的貴族,十分之九的窮人,績效主義社會的比例也一樣,有十分之一的績優者,十分之九的落後者。桑德爾問:你想出生在哪一個社會?我們也許會理所當然地回答:績效社會。但是桑德爾提醒我們:貴族社會的下籤,完全表示「運氣不好」,「那個傢伙是貴族只是因為他生在貴族世家,好狗命,神氣個屁啊」!但是若在績效社會抽到下籤,表示的卻是「我的能力與努力不夠」。

3.績效至上的觀念,導致勞工階級心灰意冷,更加惡化了本國原來已經弱勢、被標籤化的勞工地位。勞工們討厭全球化,認為全球化都是你們這一群菁英獲利,這正與他們民粹性支持川普、瑪琳.勒朋和英國脫歐是一體兩面。這種悲抑形成了民粹主義的土壤,也促使政黨板塊挪移。

政府很難有一個化解菁英政治的辦法。桑德爾對於績效主義的解方說得較少,但基本上有兩個方向:一是平等自由主義(egalitarian liberalism),增加人們的同理心與平等尊重;二是社群主義(communitarianism),改善不同階級、不同身分者之間的黏著與向心力。

 

2022年10月8日 星期六

從環保抗爭看ESG

 https://twstreetcorner.org/2022/08/23/mlvillage/

摘錄:

2010年7月工廠兩度大火,地方提出訴求與抗爭,這反映了鄉民長期對六輕並未扮演好一位「懂得互相的好鄰居」的埋怨;二來,對訴求「回饋」的堅持,也呼應六輕與麥寮「矛盾共生」的生存狀態。

一名當地國小老師談到「制度性補償」,直白地說:「為什麼談到錢?因為我就是犧牲一些東西,你要讓我覺得我值得。反正你也給我相對的福利,就算讓我死也要死得高興。不是說六輕完全不好,只要他做好環保,回饋地方就可以。」許多類似的說法,也可見於書中。

所謂的「回饋」,並非指讓六輕能夠用錢換來持續污染的正當性,也並非麥寮人只要利益不顧死亡。更重要的意義其實是反映麥寮與六輕共存的委屈,認為兩者的權力關係應該更加平衡,或是得要有合理的交代。對於「發展的期待」仍未被其他替代性論述挑戰,包括環境、環保等普世價值,仍暫居次要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