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揭曉:打破文明演進的神話,開啟自由曙光的全新人類史
The Dawn of Everything: A New History of Humanity
兩位作者
人類學家/無政府主義者David Graeber, 認為專業、管理與政府行政都是自欺欺人的狗屎工作
https://en.wikipedia.org/wiki/David_Graeber
考古學家David Wengrow
https://en.wikipedia.org/wiki/David_Wengrow
https://aeon.co/ideas/a-history-of-true-civilisation-is-not-one-of-monuments
真正能夠創造文明的東西:互助、社會合作、公民活動、熱情好客或只是關心他人
https://www.eurozine.com/change-course-human-history/
摘錄:
那些反思人類歷史「大問題」的作家——賈里德•戴蒙德、弗朗西斯•福山、伊恩•莫里斯等人——仍然以盧梭的問題(「社會不平等的根源是什麼?」)為出發點。
簡單地以這種方式提出問題意味著做出一系列假設,即
- 有一種叫做「不平等」的東西,
- 這是一個問題,
- 曾經有一段時間它不存在。自2008年金融危機以及隨之而來的劇變以來,「社會不平等問題」一直是政治辯論的中心。
是時候重新思考了
現代作家傾向於使用史前史作為解決哲學問題的畫布:人類本質上是善還是惡、合作還是競爭、平等還是等級制度?因此,他們也傾向於認為,在我們 95% 的物種歷史中,人類社會都是大致相同的。但即使是四萬年,也是一段非常非常長的時間。證據證實,那些在地球大部分地區殖民的先驅人類似乎也嘗試過各種各樣的社會安排,這似乎本質上是可能的。正如克洛德•列維-斯特勞斯經常指出的那樣,早期智人不僅在身體上與現代人類相同,而且在智力上也是我們的同類。事實上,大多數人可能比今天的人們更了解社會的潛力,每年都會在不同的組織形式之間來回切換。我們的史前祖先似乎並沒有在某種原始的純真中閒逛,直到不平等的精靈以某種方式被打開,而是成功地定期打開和關閉瓶子,將不平等限制在儀式服裝戲劇中,像建造紀念碑一樣建造神和王國。
如果是這樣,那麼真正的問題不是“社會不平等的根源是什麼?”,而是,在我們的歷史中,我們在不同的政治制度之間來回穿梭,“我們是如何陷入如此困境的?”這一切與史前社會盲目地走向束縛它們的製度鏈的概念相去甚遠。這也與福山、戴蒙德、莫里斯和沙伊德爾的悲觀預言相去甚遠,在這些預言中,任何「複雜」形式的社會組織都意味著少數精英掌控著關鍵資源,並開始將其他所有人踐踏在腳下。大多數社會科學將這些嚴峻的預測視為不言而喻的事實。但顯然,它們是毫無根據的。因此,我們可以合理地問,還有哪些值得珍惜的真理現在必須被丟進歷史的垃圾堆?
不同領域作者的想法與寫作文筆有相當程度的差異,雖然閱讀翻譯著作,但還是可以感受到culture shock
第一章 告別人類的童年
或者換種說法,為什麼這不是一本關於不平等的起源的書
智人這個物種存在地球上至少20萬年,但對於這20萬年間的絕大多數時間發生了什麼,我們幾乎一無所知(信史大約只有近2000年=1%,考古最遠能夠追溯回去3萬年)
人類在小群的採集遊獵生活中度過絕大多數時光,而小群遊獵與上古時代的生活,沒有像各路政治歷史學者想像的那麼平等:還是存在雄性領袖 (alpha male)
不同規模與文化人類組織的共同基礎:大小尊卑服從關係、統治方式關係、關係人的自私自利或共同利益
所謂的人類文明與進步
- 考慮長遠利益而非當下私利
- 制定法律將各種卑劣的競爭限縮在戰場、商場或政壇上
- 透過宗教與道德,制約以私害公
人類歷史的敘事錯誤百出+抹殺忽略人類史的許多趣味與可能(反映出作者本身得想乏貧瘠+能夠被掌握與發覺的人類歷程與社會嘗試不到5%)
第二章 邪惡的自由
原住民批判與進步神話
歷史學家透過一些歷史人物來代表說明詮釋當代(=偉人或罪人史觀),這就是一種偏誤與穿鑿附會
中世紀的人根本沒有平等的概念(生而不平等),直到遇見美洲大陸上的印第安人,才發現自己相信上帝與國王有多荒謬!
詭辯則是:在上帝與國王絕對的權力面前,人人平等。(屁話)
從當時美洲印第安人的眼光看當時的歐洲人(兩性平等在當時耶穌會眼中是敗壞道德)
歐洲人有罪犯與佃農/相對不自由(受國王與上帝制約,視美洲人的自由為獸性)、追求私人財富,美洲人有戰俘(=奴隸)+自由(沒有上帝與國王講東講西+犯罪沒有法律制裁、沒有所謂的婚約)、土地財富共享(囤積財富就是為了在重大節慶招待賓客與送出)
擔任酋長等政治職務可以下達命令,但沒人負有需聽命行事的義務
美洲人比當時歐洲人更能
- 拒絕專斷權力
- 公開包容的政治辯論
- 愛好理性辯論與說服
基本的共產主義與人性光輝:
- 溺水的人請你扔條繩子救他
- 沒有人應該飢餓
- 只有對死敵才會見死不救
印地安人對歐洲人的批判:是國王、上帝、法律與金錢的奴隸(自私自利、缺乏互助精神、盲目服從權威)
行善與避免為惡不應該依靠上帝與法律,而是基本的人性
- 沒有人應該擁有比他人多更多的財富(金錢財富誘導大家自私自利與忌妒憤恨、窮人變成富人的奴隸)
- 國王就是暴君、政治就是陰謀/背叛與出賣
- 財富+權力(錢權交易勾結)使人與人性進一步淪喪
- 人性應該由理性、智慧與慈悲等特質驅使,而非利益、刑罰與慾望
不同的社會與文化互動,可以同質化也可以趨於對立與異質化
美洲原住民的價值取捨
至高無上的是個人自主權與行動自由=>降低必須屈從他人意志的可能
當時歐洲人的價值觀
服從國王法律、上帝與教會(避免被制裁)+爭取追求財富
現代人看似自由,其實越來越不自由
現代世界(相較於古代社會)最嚴重的問題
- 單一乏味同質性高的政治經濟制度
- 一小部分的人,控制了絕大多數其他人的命運(根本不需要治國之道)
- 控制方式越來越惡劣+絕大多數人越來越無感且無知(不知道要反抗)
第三章 解凍冰河期
套上枷鎖、拿下枷鎖:人類政治千變萬化的可能
歷史、傳說與神話就是在編故事,反應人類渴望世界有規律、自己有歸屬
現今人類的遺傳基礎約奠基在50萬年前,時間尺度拉長到300萬年前,人類的祖先(各種人種)不但大不相同,還跟大腦更小更接近猿類的物種共存,對於人類祖先的考古證據,基本上就是一些石器而已+對於他們的一些猜想,無法想像當時他們的生活方式與型態
人類不同於猿類之處
- 猿類會有支配行為
- 人類心思腦袋比猿類更細膩些,會反支配(Political Animals)
史前人類社群比現在社會更能包容一些怪咖,政治領袖不是出於追求權謀利益,而是對於群體的責任與義務(光是擔任領袖的心理滿足感對於當事人而言就是報酬)
生活作息比現代人更有彈性:不是朝九晚五,而是隨著季節變更飲食作息+社會制度
可以夏天一種法律與社會制度,冬天一種法律與社會制度
每個人在夏天有夏天的身份地位與角色扮演,冬天有冬天的身份地位與角色扮演
原住民社群,其實是有意識的政治參與者,敏銳地察覺到威權力量的能耐與危險=>大家輪流出來扮演權威與被權威
當今所為民主社會的公民,對於政治的參與可謂退化到被操弄與只剩投票+國家行政機構壟斷了政治參與權+僵固難以翻轉
我被說服了,深感國民法官都可以抽籤,為什麼總統、院長、市長、議長、立委、議員不能抽籤?
現代國家的國王、總統其實就是在 cosplay,糟糕的是大家信以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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